ahsimsim's playground

心跳繼續,呼吸仍在,就是活著。我如是說。

20041130

[語氣決定命運]

相識超過十年的老朋友來電,我們一聊就是一小時,她的生日我照例忙了過去,也忘了過去,還好她也照例的習慣了下來。

我們聊著關於男女情感的事,她突然訝異於我說的近乎分析的話,那種語氣。她說我從前不是這樣的,至少不是這個語氣,如此冷靜而且冷。我才突然發現,或者我已被很大程序的改變了過來,被這幾年的遭遇事故所改變。我跟某人聊天時就說過,我們廿幾歲,已經習慣了用看透了的語氣去談愛情,我們好像已看穿了整段關係的運作模式,可以想像出它的過程與結局,我們的語氣,問題出在那種語氣之上,我們從那時候開始變得如此習慣於這樣的語氣呢,自從上次從共同的居所搬離嗎?自從上一次在狹隘的小房子中失眠渡日嗎?自從學會了自欺欺人,自從真正見識到自己的卑微,自從不得不承認世界上沒有了他還是照舊在運作,我們還是照舊去談新的戀愛。或是自從你所愛的人皆不可能跟你結婚,簽下一紙可能於現世再沒有意義的婚書。或是自從,我們再不能為簡單的事情欣喜若狂,再沒有傻子在公車上便準備著晚餐,也再沒有人在窗台上放下生日禮物。沒有哭著求婚的人,也沒有哭著求分開的人了。

好像自從我們搬進某人的家,再不得不搬離的一天開始,那種認定,那種彷彿看透或蘊的語氣,便如影隨形地跟隨著我們,我們只要一討論愛情,它就替代了我們的聲音,喃喃的說著說著說著,直到我們完全相信,一段關係就要那樣被看穿為止。

我在極力的反抗那聲音,我仍想相信所有美好的事物,即便是一種極為虛惘的想望,我還是要去相信它,信靠它的。0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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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1129

[談無限個他]

無論我在跟誰說話,無論以任何題目或形式開展話題,到後來,我還是難免會提到他,然後談及他,詳述他,闡釋他,覆述他,甚至改寫他。

最核心的問題一直沒有解決,方案只有幾個,每個方案皆有缺失,到最後或者我們會不得不承認,最好的,就是維持現狀。而那無法被滿足的心願,到底在反覆的述說再述說以後,被理解了多少。我願意花很大的氣力去記述我和他的事情,我必須要記得那些瑣碎的事,以防有一天我忘了,輕易就毀壞已建立的所有。我必須要記得晚上牽著手時聽到的那句話,我必須要記得在電梯上的擁抱,我必須要記得櫻桃的甜與豐盛,我必須要記得寒冷清晨依偎在車上的疲累。我必須要記得所有。以防有一天我的任性再度支配我的人生,以防有一天傷害越來越深的時候,我會離開曾經被寄予如此多盼望在身上的這個人。


我告訴我最親密的朋友,這事,本身就是一種傷害,可是,我還是帶著很多很多的盼望繼續下去,而漸漸我發現我總是不由自主的被傷感佔據,我於是感到惶惑、害怕。不能失去的。不想要失去的。這當中的分別,年紀漸長,好像分野更是明晰了。可我還是寧願不再細想。我還是覺得,如果就這樣一輩子,也沒有甚麼不好。逼迫著我的,到底是年齡的影響,環境的壓力,或是純粹出於我那過於天真的想望。愛不愛不能量化,可是還是有太多往事被我掌握了,而那些往事,總叫我恨。


楚,記得你答應了給我的提醒,我那所有的美好,我一一告訴你,我們一一再細說,以防日後,那萬一的變卦。1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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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1124

[給芷君]

大家姐,

本來我想給你準備一個盛大的婚宴,為你安排好種種事情,給你最好的禮物,給你最美好的回憶。可是時間不夠呢,工作那面忙得前所未有的叫我失去耐性,接下來的日子我得每天坐在電腦跟前寫呀寫,我其實很喜歡這工作,也覺得跟同組的同事成了戰友,總希望盡多一點力,讓事情順利,好叫大家都不要那麼吃力。偏偏工作上的忙碌期碰上了你的婚禮,我兩頭唔到岸,人也亂得慌了陣腳。

看著你的美麗,我其實暗暗哭了好幾次,昨天下午,在回大圍的車程上,我其實沒停過流眼淚,我寧願先把要流的眼淚都流完了,才笑著去為你辦這個婚宴。你真的很美,整日你也在笑,華哥仔也一樣,我想,這就是幸福了,兩個人牽著手,準備一同生活下去,一世一生的相互扶助。

我們一同唸書到中學畢業,我們曾每天挽著手上學去,如今你要挽著另一人的手了,我的感觸呀,你想想,那會是一種多大的感動。我記得你曾經為這段感情而哭過,記得你曾經失望,曾經失去信心,曾經有過好多好多的擔憂,我都記得,但我總希望能有一天會看著你們二人挽手承諾對方一生相隨,我太相信愛情了,只希望我相信的事能實現在你們二人身上。只希望你能快樂,你比我要堅強得多了,從小到大,一直在保護我,我不懂如何作為別人的姊姊,因為我從來也在你的保護之下長大,我想我之所以那麼愛撒嬌,多少是因為你的縱容呢,從來有甚麼事,我也可以抱著你哭訴,你便會為我出頭。我是個幸運的妹妹,我一直這麼想。


我很想念你,一想到你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便尤其的想念。我們還會不會有躺在一起聊天到天亮的機會呢,我傷心時仍可以跑向你懷中撒嬌吧。姊,我又哭了,那麼的快樂,同時又有著傷感。好像你已經屬於別人了,我們姊妹見面的時間會更少,我捨不得呢。


我還記得那天你告訴我華向你求婚了的時刻,我就抱著你哭了,那時我剛好跟那人分手,回到家裡找你們,你就給我帶來這美好的消息,我既感動,又充滿感觸。如果有天我要出嫁了,你也一樣會哭吧。昨天你站在台上時,我看著你閃著淚光的感謝爸爸跟媽咪,我其實已在台下偷偷的抹眼淚了,我親愛的姊,我親愛的姊,這時刻會是你人生中最值得記念的時候吧,相信我,於我而言也一樣。


往後的日子,將會是你人生的另一個階段了,要適應新的身份,要兼顧你自己的家庭,有了新的親人,我相信你會是個稱職的新抱呢,因為你從來也是那麼堅強的人,我好喜歡你的自信,當然有時也會怕了你的脾氣,你一生氣了大聲向我說話我就要覺得委屈,但是我還是很疼你的,你知道嗎?我只有你這麼一個姊姊,而且從來也只有你如此擋在我身前,為我擊退所有敵人。


你要好好地,不要欺負華哥仔呀,我相信他會很疼惜你的,我也相信你們是絕配的一雙。

祝你永遠幸福。

咪咪16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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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1119

[努力]

我告訴自己,必要的掙扎過後,接下來的,便是,必要的努力。加油。既然你如此相信,便要努力去實現,讓他們終於看到,你所相信的不再是空談,不再是空想。加油。0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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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1118

[so sweet]

我只能說,肚子痛幾乎已成了例行公事,每個月某個時節,腹腔裡的騷動來了我便無法再幹任何別的事,除了靜靜感受那種掏空了身體的痛。

然後終於有人給我一個灌注滿熱水的暖水袋,痛被緩和了,手腳也暖了起來。那一夜,那一覺,睡得特別甜蜜。我們常說窩心,我常想給別人那樣的細心與關懷,可是我到底不夠細緻,而他卻總是在我意料之外,端來細緻而貼心的安慰。世界上怎麼會有人能夠這樣善待另一人?我怎麼終於會成為被善待的人。

工作有時很吃力,身體有時不爭氣,可是抱著那樣的溫熱,我確切的知道了,窩心這兩字的真正意思,那些吃力或痛,就在一瞬間被窩心的舉止完全消弭了。

(謝謝你。)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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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掙扎之必要]

電台上,中學的師兄在說音樂,他如今是一名鋼琴家,很喜歡音樂,他說,要有熱情才能持續,主持說,那年青人如果有掙扎,就乾脆不要入行了,是嗎?馮景禧卻說,不是,有掙扎不代表沒有熱誠,他也要為生活而掙扎,也有苦惱的時候。

那句話說到我的心裡去。不住的被質疑,我向友人吐苦水,總是被質疑的時候,我苦惱不已,對或錯,從來不是那樣簡單就能劃分的吧,不是黑與白,不只光與暗。有多少人如此幸福,同時擁有巨大的決心,將工作等同畢生的理想,堅持到最後。我的工作不是我的理想,我宣之於口的同時,被無數人數落,我喜歡我的工作,在大部份時間裡,它合適我,當我感到吃力的時候,我沒有想過辭去工作,因為它始終合適我。可是我大概永不可能將它當成我畢生的理想去供養它。有些工作可以是理想,有些人可以把工作當成理想,可是我兩者也不是。工作跟理想從來於我是兩回事,我喜歡我的工作已足夠,我從沒想過我必須愛它如熱愛我的生命。我的生命包含了更多別的構成因素,包括我的家人,朋友,我愛的人,我喜愛的地方,我關注的別的生者,也包括我的創作,我寫的詩,別人寫的詩,我寫的文字,別人的文字。


作為編劇。不知道為什麼最近老是有人質疑我如何作為編劇。我說工作佔據的時間太多了,他們說,編劇的人生就是作為編劇。可是我不認同,如果說,留在辦公室的時間不成正比的多,我們每天只餘下五小時睡眠,其餘時間,剩下來的幾小時花在車程上吃喝上洗澡上,那我如何吸取能滋養創作的生活的成份,來供應作為編劇的所需。


他們的想法,我沒法好好聆聽下去了,我討厭那些論調討厭得不得了。我知道我的努力,那就足夠了吧,我不住勸說自己,別放在心上。我的掙扎不應該成為被詬病的根源,我的熱情不應該成為一種假象以博取任何人的好感,更不應該成為一種表象來爭取進升。我做到的,或我做不到的,於他們又何干?作為我,必然比作為編劇重要。作為我,請聽著,重要的是作為我。


我總希望善待別人,因為我知道活著的難處,同時我了解,活著的喜悅。可是他們不一定要善待我,也不一定會善待我,比我活得更久的人告訴我,別為他人的話而傷心落淚,別憤恨,也別怨懟。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了解,我落淚不單單因為受到攻擊,更重要的是,我的立足點太易受到傷害,太容易被人唾棄,太易受到忽略,並且如此的不被重視。


我原本一直想要善待他人。我原本一直想要如此。


我學會了只對信任的人,說可以說的話。其他不應信任的,我要記得,他們於我而言,兩者之間的關係,從來無需有太多的關懷,他們不關心我的內在,他們也不會給予我我以為,應有的人文的關注,於是我告戒自己,不是朋友的人,別投注太多的善意,免得又再得自己躲起來療養無謂的傷害。1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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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1113

[kwokying @ after school]

日期︰2004年11月13日
時間︰05:00pm--01:00am
地點︰銅鑼灣恩平道17號2樓after school
查詢︰9244 6255

郭瑛是我很喜歡的一位藝術家,難得她回來辦了這次展覽,我偶爾從雜誌上看到報導,盤算著如果晚上十一時可以下班,大概還能趕得及在展覽完畢前看看。有興趣的朋友不妨抽空參觀。展覽只得一天,小心別錯過了。

我的詩集<<與幽靈同處的居所>>找了她的畫作封面與插圖,不過一直沒有親身向她道謝,真的由衷感謝她願意借出畫作,感覺好像跟偶像合作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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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1112

[你往哪裡去]

讀過了龍應台的文章,那時節我正在車廂中,早了一點下班,便趕往灣仔的總部去。讀著眼眶發熱,車子到達北角時,我下車直直走往對面月台轉車,一邊走一邊用手背擦眼淚。

一九七七年出生,經歷香港從殖民地過渡到回歸的時間,看過很多很多煙花,一直長駐在這遍土地上,卻對她認識得太少。大學時代虛擲的所有時光,如今已追悔不來,一下子成為了納稅人之一,感覺茫然而恍惚。我還沒有走過的街道,快要成為記憶的碎片,這幾年間,這片土地正急遽的轉變,身處其中,仍舊茫然而恍惚,一瞬間就變了,一瞬就失去了。我從沒唸過香港歷史,未受過教育要如何對代國與家,我們很小的時候知道的事情,就是要俾心機讀書,俾心機賺錢,長大以後對這片土地的感情到底是如何培育出來的,為什麼眼看一幢又一幢古舊的建築物被拆卸就覺得委屈而心痛?為什麼維港變條河就覺得憤怒?為什麼眼看政府以盲目的政策來建立香港,就覺得討厭?為什麼總是會落淚,並且感到無力,每次面對那些拆卸、重建、規劃、再拆卸、再重建、再規劃。


我發現我並沒有足夠的識見與語言,來表達我對這裡的情感與想法,可是我好像隱隱然知道了,一些神秘的連繫,對自然與地球與家,可能那是與生俱來,或是從小就開始建立起來的情感,即使這所有,從未列入我們的學科之內。


[勸解]

在回家的路上我一直憤恨的說著說著,而他說,你能做的都做了,你有出力。而我心裡底明白,我沒有。如此責無旁貸。1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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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1110

[忙與亂]

牛棚的書展結束了,他們收起"廿九几"名字的橫額,連同比人還要高的書櫃,及其餘物資一併帶回灣仔去。整個過程中我像個處身局外的人物,很累,很心焦,將責任都推往同伴身上。

回到公司,因為遲了交稿,我像個做錯事的小學生,不敢說太多話,不敢太大動作。在辦公室裡的時候,我也像個局外人,靜靜聽他們說的話,照吩咐辦事,憂心日後的進度,而且混身的發痛。


太多事情需要花時間去處理,晚上十一時半收工,我已經再沒精力處理任何別的事情,我好想得到一晚完整的安睡,可是不行,第二天早上八時,我又得爬起床來,靠著一杯熱咖啡喚回魂魄。他們的累大概不比我少吧,無論是我的同伴或同事,我沒資格抱怨甚麼,也沒資格推御甚麼。可是我真的累。


很多很多事情想要去把它辦好,頒獎禮要來了,姊姊的婚禮要來了,想還給楚的衣服還在公司,關於同伴的剪報還未放入檔案中,想把卡片列印好但我連印表機也沒有。有時我的確會感覺自卑,我會的真的太少,連基本的生存的技能也沒夠熟練得可以讓自己真的存活下來,靠著身旁的朋友家人伴侶同時伸出手支援,我才能好好的活到今天。聽著朋友的對話時益發感到自己的乏味與無知,漸漸我再也追不上他們的步伐,尤其他們一開始,從來就比我聰明慧黠。而這,本來就是讓我喜歡他們的原因。


自卑,同時生活還在繼續,我懂的我不懂的,能不能讓我有多一點時間來充實我的成長,讓我真的有工餘時間可以嗎,我覺得可怕,下班後即使甚麼也不幹我也只有六小時可供睡眠,而工作時透支了我所有的精神與智力,發現頭上又長出新的白髮,我拼命的轉動我笨拙的腦筋,一天十二小時拚命的拉扯自己,想要有新的點子新的點子新的點子。

不知道是因為突然而來的醒覺,或是突然而來的幻覺,一邊打字耳邊隱隱有人在哼著歌,這幾天,就是抑鬱,看不起自己。1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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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1106

[舊友]

次楚問,會不會有一天我們變得疏離了,成了回憶中的密友。然後我夢見了舊友,我們曾一起生活過整整一年,參與對方的生活,並同供養小狗,互相照料大家的起居,那年我還在唸大學,她已經是碩士研究生,我老是缺席,醒來就在屋裡發呆,做家務打發時間。我們那時的生活很原始,也不知道是真的因為窮還是因為環境太適合這樣生活了,我們在沒有電熱水爐的情況下,整個冬天靠熱水煲來燒水洗澡,冷得不得了的時候也一樣,挽著兩壺熱水步進浴室去,把熱水跟冷水在膠水桶裡混和著洗澡,那時不知怎的還有閒情在水裡加入浴鹽。那時的情境很深刻,可是回想起來,總覺得不再真實。

那年發生的事很多,我常常失眠,睡不了的日子,便爬起來親手洗衣服,結果換來樓下的人投訴,說每夜凌晨兩三點被洗衣服的水聲吵得睡不了,我只好換日間才洗。洗好的衣服晾曬在屋外的小空地曬著,有時我跟她一起抽著煙,在我們從垃圾站撿來的破椅上坐著閒聊。
後來我們是怎樣疏離了的呢,曾經在同一所房子裡生活過的人,後來便不再聯絡了。
一年後我畢業,搬回家裡,我們便疏遠了。楚或者還沒發現,我是個天性涼薄的人,日子久了,便要遠離曾經親密的人。


我掛念她,也會想起她,可是要再親密如舊,好像又不再可能。那次在我的朗誦會上,我透過朋友找她,跟她通電話,她說,你怎麼怕羞起來喇。她的聲音還是跟舊時一樣。我自己也不知道原因,就是太久不知道她的消息了,所以怕生起來吧。朋友之間的情誼,要如何才確保一定可以連繫下去。


夢裡跟她又再一同居住,我帶著行李到達她的宿舍,她在教書,我呢,好像逃難一樣來到她的房間前門,靦腆地推開沒有上鎖的房門,夢裡我們沒有見面沒有交談,我彷彿在追尋她的蹤跡一樣,在校園裡遊走,遇見很多人,透過他們打聽她的事,想像她的生活,我們卻始終沒有面對面說過一句話。


醒來後,好幾日仍記起她的臉,她的聲音。或者我應該給她再掛一通電話,或者我可以從朋友處再打探關於她的種種事情,我們還可以見面,跟她並不是真的這樣遙遠。可是我真的害怕再見面時的不確定,害怕曾經熟悉然後陌生的所有附帶情緒。
只願她一切安好。0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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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1105

[ 當那兒復又變得安靜 ]

當那兒復又變得安靜
陽光隨著時間轉移它的身影
穿透窗花剪落在房間裡
深或淺填滿了牆壁與矮櫃
襯衣與指紋
書脊與階梯
赤足踩在塵上
髮碎飛揚之間透著光
假日短暫如日常
朦朧之間打著瞌睡
等待多年前懸空未接的一通電話
等著轉眼之間
轉世重生的人醒來
從頭說起那唯一通行的暗語

(喂。)

2307 20041023

秋天的早上醒來後,發現一室的風光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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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1104

[煩死了]

一個月前買來新的mp3,卻發現出了問題,於是拿回去代理更換,惡夢由這一刻開始,等了足足一整個月,代理才有新貨回港,好不容易拿到機在手,如今又發現它無法播出wma檔的歌曲,打給服務熱線,那女子大概跟我一樣煩躁吧,她說的我聽不懂,我說的大概她也覺得無聊,到底要怎樣才算是wma檔案,我打給朋友再詢問,他們說,換過吧啦。

我真是煩死了,本來應該是快樂的事,卻可以一波三折煩死人。我對那個牌子的產品已經完全失去信心了,對mp3也一樣,看來像我這種對科技認識不足的人,用discman會比較適合。1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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