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hsimsim's playground

心跳繼續,呼吸仍在,就是活著。我如是說。

20061227

筵席未散



[ 筵席未散 ]


二十一日。回家與家人做節。一步入家門,第一件事便是跟小知言玩,姊告訴我,孩子到了會認人的時候,我跟她少見,她可能一看到我的臉就要哭起來,我做好了心理準備,走上前,口中發出逗豆豆玩時的「卡卡」聲,邊伸出手裝作要抓她,孩子居然快樂起笑了起來。我發現,原來小孩子跟小貓喜歡的玩意也差不多。當孩子出生以後,每回回到家裡看到她,把她抱在懷中,便感到非常的滿足。共聚天倫,原來就是如此叫人快樂並且滿足的事情。

二十二日。下班後,同事各自趕回自己的家去跟家人做冬,我跟隨他到了他姨姨的家去,與他的家人做節。這幾年我們也會到對方的家去做節跟拜年,漸漸,我們好像也成了彼此的家人一樣。阿姨給我看justin的相片,再次看到他裝扮成大象那模樣,我還是忍不住笑了很久。晚飯完了,乘朋友的車子趕往v的家去,跟c會合。我們準備在東與clara婚禮前一夜,到v的家去留宿。本來說好,凌晨三時是最後的死線,必須乖乖上床去睡,結果跟c在床上躺著,聊了很久。我們多久沒有這樣躺著聊天呢。那夜的時光,讓我又再想起我們中學時的情境。後來我失眠了,一刻鐘也沒睡,天色已經發白。

二十三日。六時多我們便爬起床來,梳洗執拾,出發往新娘子的家。每次替朋友擔當姊妹,也感到一點壓力,希望別因自己的笨而讓任何人留有遺憾。還好,這天一切順利,並且比我想像中更美好。朋友後來問我,婚宴那夜如何,我告訴他,我真的非常感動。站在台上那刻,看著賓客將手中的玫瑰送上給新娘子,連同他們的祝福,新娘子再也按捺不住眼淚,只會哭著發出無聲的謝謝,我在旁,不過旁觀他人的快樂,也被感動得哭紅了鼻子。我們還真厲害呢,可以保守著這個秘密的環節,讓它成為最好的禮物,也讓這一刻成為他們二人美好的回憶。

二十四日。我們睡得很晚才起床,前一夜實在太累了,奔走了一整天,我本來醒來了,打算換過衣服與他一同下樓去找點吃的,結果,一步入睡房,又躺回床上去再睡了一回。終於我睡夠了才起床,他已經給我弄好了吃的,我們二人就吃著公仔麵雲吞,渡過平安夜之前的下午。然後我們一同往吃朱古力火鍋,他說過,他很怕為節日編排節目,有節日恐懼症,於是我約定這天往吃朱古力火鍋,反正一直想試試,就當成這夜的節目好了。我從來只會跟朋友同渡節日時,才想到要做些甚麼,兩個人一起過節,總覺得難以安排。火鍋沒想像中那樣美味,不過重要的是,坐在我旁的人,是他。我非常感激這些日子以來,被如此寵愛著,也感謝,我們終於可以如此適應共處的時光。

二十五日。這個月的節目實在多得讓我無法專心工作,這天我們約好了要開廿九几的聖誕晚會,還約定要穿60s-80s的打扮現身,訂下了dress code的派對,真的非常有趣。這一夜的所有時光,也像我們最後玩的拉炮一樣,絢爛奪目,讓人興奮。我是怎麼認識到這伙有趣的人的呢,我們是怎樣一個接連一個結識起來的。將來我們老了,要把這夜的照片給我們的孩子看,讓他們去認,誰個才是如今那個大叔或大嬸。

聖誕來了,隨後還有除夕,還有我們女人仔的聚會,還有很多未唱的歌,還有很多未送出的禮物,未說的祝福。筵席會一直下去,直到我們老了,還是會圍坐在一起,懷想這刻這些美麗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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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219

感恩


[ 感恩 ]

有天突然好想吃蕃茄,便請他路過店舖時給我買,第二天早上,便有了這樣美味的早餐。這些瑣碎而美好的事情,充斥著我的生活,讓我失去力氣時,能瞬即回復過來。



感謝這所有的美意。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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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217

世界

[ 不剩 ]


我到達碼頭時,鐘樓已經不在了。我看見她抱著她痛哭,我忍住眼淚。直到他們唱著叮噹之聲,我再無法按捺。傷感。怎麼可能不覺得傷感。消失的,不單單是鐘樓,而是,我們的城市。像被打碎的拼圖,散落了,總有缺失,怎麼也尋不回。舊觀難復。而失去的,怎麼總要是最重要的部份。h說,這次是真的傷心了。我知道,這次,是真的傷心了。而我本來,那麼喜歡這地方,那麼喜歡這片土地。

我總是無法把要說的話說好,謝謝身邊的朋友,他們比我要清晰得多,有理條得多。孤草在網上整理了近日大家在網上關於天星的文章
有些已經讀過,其他將一一細讀。







[ 世界 ]


你不可能陪我走遍世界,而世界本來,
於我,只是一個概念。
不必一步一步挨近它
細看它上面的紋理。


我越來越想到別的地方去看看,當我身處的城市一再傷害著我。

我想看看細遇見那個日本女孩的城市,走在她走過的街道上回想她們的步伐,我想到楚遇上陽光的地方,拍下一幀相同的照片,讓我們的人生顯得更為豐盛。我也想在冰冷的天氣跟魚旦牽手,親她的面頰,當她和新相識的朋友說著傳說一樣的話題,我想身處其中,開懷地笑。我想再次和朋友牽手走在異地,我越來越渴望走在那些陌生的街道上,以給予自己想念我生長的城市那微小的空間。我想知道你們看見過的風景,我想去看看,那些從未出現我眼前的風景。

(而那裡,我知道,未必有你在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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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216

正在消失的城市


我安坐家中,他剛為我泡了熱茶,我才知道,鐘樓仍在拆毀當中。


面對這個城市,老是被人指責冷感,當我們滿有熱情的時候,卻不見得有甚麼好的結果,更莫說回報。第一次感到失去,是小時候常流連的圍村舊式瓦頂大屋給拆毀,房子前有大片空地,可供晾曬衣服與果皮,我小時候跟姊姊與其他表兄弟,常在那片空地上追逐奔跑。房子屬於某個親戚,我們把房子喚作"屋頭籠",一直叫了多年,長大後才突然意會,那大概是圍頭話的叫法吧。房子給賣掉了,本來住在裡邊的親戚也失去了連聯,小時候非常疼我的那個表叔呢,我仍記得他的女朋友牽著我手帶我往彭福公園去玩的片段。可是房子已經不在了,給賣掉以後,被發展商發展成幾幢洋樓,地下是超級市場,樓上是住宅。

原來所有美好的事物也有可能失去。

我慶幸自己不屬於房子的家族,不用承受親手把老房子賣掉時的傷感,園前的黃皮樹,屋後的小徑,閣樓陰暗的角落,至今仍搞不清楚的神秘房子,那些片段與記憶,我孩提時代的秘密花園,由他人埋葬,我於是,還好,不用為它的消失付上負責。

然後身邊每一樣物事,繼續以驚人的速度消失。我終於不可能再置身事外,有些消失,我目睹,並且需要負上責任。當我從電郵中得知,他們正在盡力發聲時,我胸口揪緊。因為太討厭而迴避所有討論,避開那些高姿態卻無知的人,避開那些對我的指責。我沒有回話,記者沒有把咪高峰擠到我跟前,讓我至少可以大聲回應一句︰我不是單單在懷舊。因為我不屬於這個城市嗎,還是,我只是過於懦弱,同時,實在過於厭煩,對於這些無日無之,不公允的,不正確的,不帶感情的,甚至是卑劣的,無知的,不能被理解的決定與政策。我已經厭煩得不想再去理會。

可是,我身處其中,到底能如何逃逸?

我對很多事情也表現出漠不關心的模樣,可是,真的可以做到不關心嗎。當我的朋友首當其衝,我隔著電話激動得不知如何處理自己的情緒。我知道,避開那些不喜歡的,便可免除自己的憤怒與痛。可是,我身處其中,怎麼可能避過這些觸痛著人的情境。

我本來說明天要與你們並肩而行,可是,待到明天,已經是怎樣的光景誰能預知。

***

轉戴的一番話︰

我的說話

我不屬於任何團體,我只代表我自己說話。

關於事件的叙述和分析,李智良阿晨說得很清楚,請看以下引文。

我一直沒有參與反對拆鐘樓的討論和活動,直至昨晚。

我對政府零希望。我不眷戀鐘樓。我已經不再熱愛香港。我不激動,不熱血,從不搞社運。我害怕暴力。我很累。不過,我去撐場。

現在事件對我的意義變成,以對抗的形式,爭取文化發言權。

走過數次的模範式的大型遊行。以世貿示威者反照蒼白的自身。曾經放過許多次的不公允,積壓了許多的無奈。其後。我看著我的朋友一個一個的覺醒。今 天,逐漸明白,不,鐘樓只是一個icon,我想叫政府知道,有人會大大聲說「不」。不能假諮詢。不能漠視文化。不能核突到隱去研究報告中「不利」部份(如 鐘樓怎樣具有本土歷史價值)。不能野蠻地叫警察製造圈套讓表達意見的人無端成為犯人。特區政府高官縱有七個口,香港,不屬於政府。

我選擇了我的方式。我站在他們和雨水當中,不是任何團體的圈內人,我不叫口號不唱歌,有需要我會合力保護那些走得最前的人,我不會讓自己受傷,太累了我會離去。無論結果如何,我以對抗的姿態,帶過我這半條人命走出來。

零熱血,零作反,零扮嘢。我只想爭取些微的,文.化.發.言.權。

我寫得清清楚楚,為的是我的朋友,請你們接收更多不同的角度,不去撐場也要發聲。在你的blog上寫,幫手轉寄電郵,有人跟你說那些人是暴民,你去叫他們知道那些人全部知道自己在做甚麼。(像MissLee那樣就很好很好)

你若沉默如故,你即將失去言語。


在天星,第一次這樣近的面對警方暴力……

我由下午十二時起,至四時,一直都有錄音,包括幾個所謂「衝突」的時候,明天聽後再用這些作報導。
我先想寫關於暴力,和所謂「衝突」的荒謬。
因為我們知道何來被帶上了警車,和charge她『刑事毁壞』,於是我們立刻手連手坐在警車前面,用身體阻止警車離開,要求放人,和再次指出和強調這是和平示威。
我們和平,沒有任何暴力的動作,沒有武器,而他/她們,把我們強行的抬走。
我並不害怕,只是很感慨,警察,怎麼像是瘋了一樣?我們冷靜,不住用大聲公,說明立場 ﹣﹣ 待正在開會的官員與立法會議員傾完之後,等他們的聲明,再作打算。事情,是有很大機會和平處理的。
但是,他們,就「失驚無神」清場……
那些暴力,完全是不必要的。
我們坐在警車前面,四個女警圍著我們幾個女仔,叫我們冷靜D,但卻是聲嘶力竭的說:「冷!靜!D!!!!」,我向她們笑著說:「我都唔知幾冷靜,係妳地冷 靜D至真。」有個記者行到好理影相,警員叫他離開:「一陣間你整親佢地又話我地呀!你都係行開D啦!」,那個記者就縮開。我們手連手,其實,都沒有任何動 作,我望了前面的一個女警一眼,她就搶著說:「拿,我無掂到妳㗎!」我覺得,是什麼令人那樣的害怕,她們究竟怕什麼呢?被人投訴濫用暴力?怕幫上頭咩鑊? 聽到她們說這些話,看到她們「𢲡手唔成勢,跟著我們跑來跑去」,我覺得很悲哀,不只是暴力,而是(他/她們)帶頭用暴力去平息根本不存在的(被指是 我們的)暴力,原來,只是因為飯碗一個。怕沒有了工作?怕要負上什麼責任?她們心裡,是怕什麼?我看到,其中一個之前圍我們的女警,當警車出了大路,我們 再不可以追得到,她,吐了一口很大的氣。
what a relief!
i thought of a very precise phrase: they didn’t just act like crazy. in fact, they were crazily freaked out!

–ahsun 2006-12-14 12:04 PM

警方邏輯

反清拆天星的示威者來到**公眾地方**,工地的鐵閘門**外面**,構成甚麼罪行?
這班示威者沒有動手、沒有嘗試攀越工地閘門,而給一大班警員圍困,再以鐵馬圍著不得圈內的人離開,不得鐵馬外面的人進入,有不適示威者無法走出、有要求上厠所的示威者的要求不被接納,常識告訴我,這叫非法禁錮、為一極之嚴重的刑事罪行。
外面的人唱歌、講話、喊口號聲援被重重人鏈與鐵馬無理禁錮的示威者,清楚要求警方拿開鐵馬、放開圈內的示威者讓他們能夠與被欄在外面的示威者坐在一起,何以警方宣佈此狀況為「非法集會」?
經到場立法會議員「調解」後,在場指揮官提出人可以放行,但得抄一名圈內被困示威者的身份證,以作起訴。
想問法律界朋友梁家傑,警方可以憑**甚麼理據**在**甚麼情況**底下,控告警方自己圍著不肯放行的示威者「非法集會」?

– 李智良 於 December 15, 2006 05:43 AM

前線警員,不是人也不是機器

一群被三至四十名警察圍困得連站立的空間也幾乎沒有、擠著焗淋雨的人,被禁錮在鐵馬陣之內,行動不得、連上厠所的權利也被剝奪的人,可以**如何**「阻差辦工」?
連示威者被迫當眾解手、也要努力越過示威者的阻隔要把全程用攝錄機怕下的警員,何以,不被起訴「行為不檢」?
這是公開用私刑,行使私刑和非法感錮一樣,在本港法例中為刑事罪行,極之嚴正。
警方無理的,藉自己單方面構成的環境條件,作為檢控的其中一項理據,可見其執行任務所仗仰的暴力本質。

– 李智良 於 December 15, 2006 10:21 AM

***

如果想要知道更多關於鐘樓的事,的網已有相當的連結與轉戴,或上香港獨立媒體看最新的報導。


20061214

貼詩.名字

[ 名字 ]

我想把你的名字鏤刻於胸膛

才發現,我已經忘記了文字
只記住了
文字以外的所有風光

關聯的意象流散
溢滿於懷
那一瞬間,我竟無法呼吸

0319 20061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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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213

傻豆


[ 那麼暖 ]

豆豆坐在我的大腿上,這幾天天氣轉涼了,牠總是睡到很晚才起床,好幾次我醒來了,發現牠好夢正酣的睡著,也不忍心把牠吵醒,只一動不動清醒的躺著,待牠稍稍挪動身體時,才爬起來。牠的身體貼著我,散發出一陣溫熱,溫柔於是注滿了我整個人。牠很喜歡被人撫摸頭頂與下咢,輕輕摸著牠,牠就要瞇著眼仰起頭來,擺出一副非常舒服享受的樣子,這時候的豆豆最叫我心軟,心軟得發痛。牠身上的傷口一點一點的復元過來,可還是未有完全康復,早幾天牠又把自己的小臉頰抓傷了,我看著眼淚直流。非常疼心。傻豆,你可要快些康復過來。我從前不知道,原來我心裡有著那麼柔軟的部份,會隨時因為很愛很愛而感到那麼痛,我從不知道,原來我可以這麼愛一個小動物,那被馴養了的部份,以後就只屬於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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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咖啡

[ 橙香朱古力咖啡 ]

橙跟朱古力是非常好的配搭,那天從超市買了一盒廉價的橙味巧克力,於是興緻來了,試著弄個橙香朱古力咖啡,做法非常簡單︰
  • 把咖啡煮好
  • 將巧克力掰開成小塊放入咖啡中搞融
  • 加入適量的糖
  • 加入適量牛奶,如果不喝奶,可加入少量豆漿,一樣可口
非常適合天冷的飲料,喝著,身體會變暖。無所事事的時候,能夠為自己弄一杯熱飲,那感覺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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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窺不忍

[ 囈語 ]

一旦想到你們之間可能的關係,便無法再細讀你的日誌,彷彿偷窺一個人,或三個人之間的秘密一樣,罪惡感從腹腔的底部開始翻湧。在網絡上到底有沒有秘密,在網絡上,再多的虛假,也有著真心的難道不是嗎。


(我們每一個人,也需要秘密,也需要把秘密收藏好,才會建起一座又一座,秘密的花園,任人賞覽。如贖罪,如懺悔或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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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少女戰士

[ 老少女 ]

細傳來stella so畫的"老少女戰士"連載漫畫,我早前在成報看過,不過不及這個完整,細重提叫我一定要看,於是這夜看了,一邊看一邊忍不住笑,看到想念爸爸的那小格時,又忍不住鼻酸。我想我也是「老少女」吧,才會看出裡面的快樂與傷感。

我很喜歡stella把自己畫作士力奇打扮的造型,很好笑,非常幽默。


題外話,最近ok便利店有姆明毛公仔換購,我已經得到一個士力奇了,它坐在我的枕邊,好像會整夜吹著口琴似的,讓我睡得份外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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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211

婚禮年

[ 最混亂的姊妹團 ]

這一年已出席了三次婚禮,剩下不到一個月,還有東的婚禮跟表妹的婚宴,總計就是五次。還真不簡單,一年來那麼多朋友也結婚了,同事說,差不多這個歲數,會有許多的喜宴,而這年結婚的,皆是跟我非常親密的朋友,看著他們終於決定跟另一個人一起走以後的路,我每次也忍不住想流淚。

已經擔當過姊妹有四次之多了,但每一次還是非常緊張,怕有出錯,怕會遺漏,好朋友人生中的大日子,不想因為自己的笨而讓她感到遺憾,不過我們還是非常好笑(其實非常要不得)地遲到了,本來為了要迎接這個大日子,為一切作好準備,我已事先請了一天假去準備,四個姊妹還約定要往y的家去,她跟新娘子住在同一個屋苑,我們心想,四個女孩子互相提點,應該不會遲到吧!我們只要準時出門,一定可以如約定時間趕到新娘的家去。結果卻是,兄弟到了,卻看到我們四個裙拉褲甩挽著遊戲道具跟行李箱跑到新娘家樓下去。這事還被兄弟們在婚宴上公開了,真是……呢。婚宴上另一名將要結婚的朋友立即跟我和車說,我們要快點開一次緊急會議!因為我與車將要擔當他婚禮的姊妹,看來我們的表現令他相當擔心吧。唉。

接新娘、註冊、往男家,一整個早上,我們一團人東奔西走,就靠咖啡來提神。新娘那一天非常漂亮,我們認識十多年了,我還是非常記得,我曾經去她的家去給她買蛋糕那一次,還有一次,我把她帶回自己的家,那時我仍住在公屋,父母好像去了旅行,家裡就剩我們幾個孩子,我把她叫來了,跟她在騎樓聊天。她總是非常的善良,並且美麗,我們一同渡過預科的兩年,然後進了同一所大學,大學階段的我,沒甚麼朋友,同系的同學當中,我認得的人不多,也不大會跟別人交往。那時候,我一有空檔便跑往誠明館去找她,跟江記,雖然並不同系,可是我反而認得更多藝術系的同學,也在那畫室裡渡過了很多快樂的時光。我記得她在畢業時繪的三幅油畫,非常巨大,我很喜歡畫水晶燈那一幅,也知道她為了這次展覽花了很多心機,在畢業展上,她幾乎要暈倒時,我多麼難過。展覽完了,她告訴我畫作要棄掉,根本沒有地方存放。我背著她流了眼淚。非常捨不得。從那時開始一直覺得遺憾,為什麼那時我沒有不顧一切把那張畫留下來呢,太多東西,一旦放手,就再也尋不回來了。

新娘跟新郎是認識多年的中學同學了,我們總覺得他們會走在一起,是非常奇怪的事情,不過日子久了,我便明白,新郎最大的優點是甚麼。雖然笨拙,不過那份真誠,真的讓人動容。我知道他是個善良的人,心地很好。看著他在婚禮當日那快樂的模樣,我總忍不住想要取笑他。

婚禮已經完結了,不過他們的新生活才剛要開始,我知道,往後還有很多事情要兩個人一起面對、承擔,我相信,他們一定會始終如一,牽手跨越所有,一起去體味有著對方的生活。我們這群手忙腳亂的姊妹,會一直在旁,祝福你們。

(朱,如果他敢對你不好,我們幾個姊妹一定不會放過他!>.<)


[ 特別鳴謝 ]

我想多謝gary跟老郭呢,沒有他們二人,我想,我可能只會更混亂,我其實真的不適合當姊妹,每次皆亂作一團,讓人側目,唉。

還有ki,非常感激你願意幫忙拍照,當天那個攝影師讓我扯火不下百次!還好你來了,不過搞笑的事,我的朋友最初以為你係江記女朋友,哈哈~~(我會請你食飯架!記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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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205

蜜月旅行

[ 沒有企鵝的蜜月旅行 ]

"盡可能不要犯下任何無可挽回的錯誤。

人們總愛安慰脆弱的自己,說沒甚麼事是不可挽回的,然而這種事實在太多了。只要少許失誤,剎那的失神,就可能導致許多無可挽回的結果;遇到生死悠關的情況特別是這樣。因為不希望這種事情發生在爺爺身上,裕志讓自己盡可能不要出門;這樣做是過了頭沒錯,但裕志肯定非常了解那種狀況。

即使犯了許多無可挽回的錯誤,但人們能做的,就是活下去這件事此外無他。"


(《蜜月旅行》吉本芭娜娜,吳繼文譯,時報出版,頁78)

***

第一次看吉本芭娜娜的作品,那夜回到旺角,楚剛好在為星期天的牛棚書展作準備,她大概點算過,將把五十多本書出售,我幫忙著在小便貼上寫上價目,並寫上她的名字以作識別,隨後貼在書上。我一邊幫忙著整理,一邊對些奇怪的書籍發出提問,這本是說甚麼的?好奇怪的書名!那本是在哪裡找到的?這本好看嗎?那一本留我…。然後接過這一本書時,楚說,那書中有個情節說男女主角去看企鵝,我聽到這個點子,就生了興趣,硬把書搶過來,帶在身邊,偷空檔去讀。

書並不特別好看,我想我不算特別喜歡這作者的文字,日後再看的機會不多。偶爾讀到一段有意思的,便用筆在記事簿上記下來。因為知道重讀的機會微乎其微,其實可以斷言不會重讀,先記下來免得忘掉是很方便的做法。

我一直耐心把書讀到最後,期待著企鵝出場,等到書的最後一章,眼看已經要接近尾聲了,可是企鵝還沒有蹤影。然後我發現,這本小說從來沒有企鵝出場,他們要看的,是海豚而已。從頭到尾,根本沒有企鵝的份兒。楚大概是,記錯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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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過



[ 沒錯過甚麼 ]

星期天錯過了牛棚最好的太陽,這日卻因為肚子痛,讓我在小房子裡遇上mui仔跟和煦的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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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203

連繫

[ 忘記電話 ]

沒把電話帶在身邊一整天,原來只是回復到最初沒有行動電話的年代而已。原以為會不安,原以為要失去跟世界的連繫,卻發現,事情沒有想像中那麼意義重大。偶爾忘了電話,倒是清靜,不用再跟任何陌生人對話,不用著慌,也不怕來不及接任何一個來電。容易神經緊張的人如我,電話不在身邊,倒讓我繃緊的精神稍稍放鬆了。或者會有重要的事遺漏,或會因此而錯失了某個人。可是我寧願有一天,完全的自由,不用跟任何人通過那細小的機器對話。讓別人再也找不著我,讓我不用接通任何人。

有時會懷念那個沒法即時接通的年代,我們只消依約定時在某地出現,就會遇見約定要見面的人。那樣,原是美好的事情。

(又一次應驗了江記的說話,他那天才說,我每到一個地方,就會留下些甚麼。看來我天性裡有著這特質,總要留下存在過的證據,免得給別人忘了我來過,或免得讓我忘了,我曾來過。)


[ 賣書 ]

明天將往牛棚書展去,湊個熱鬧,我對買書一向節制,怕沒地方放,因此並不多書積存,然幾年下來,也有些書看過了不打算繼續收藏。執拾一番,決定以低價出售,部份免費。只希望讓它們皆能找到合適的位置。

明天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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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201

忙亂

  • 牙肉發炎,連發音也變得怪怪的。那糾纏多年的智慧齒,大概留不到下年,要盡快把它除去了。
  • 豆豆的皮膚病有點反覆,得把全屋來一次徹底消毒。還好牠精神不錯,跟平日樣,愛玩,吃得下,便便正常。還非常嗲呢。
  • 忙著工作,沒空更新網頁。
  • 期待著星期天牛棚的陽光,跟朋友一同擺賣東西,與朋友聊著天渡過一整天。
  • 朋友的婚禮快要到了,有點緊張呢,我想,我大概又會在婚禮上哭了,不知要到第幾次才能免疫。
  • 謝謝江記的打氣漫畫,電影好看嗎?你們好嗎?
  • 想和某個人促膝夜談,不知要待到何時才能實現這個微小的願望。
  • 答應別人要做的事,死線將至,有點心慌,我大概太容易緊張了,只要有責任在身上,就會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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