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228

[ 還好，沒甚麼不好 ]

天氣糟透了，心情還好。

手心也涼了，但不要緊，有些事情像一朵細小的花朵，開在我的心裡。我念著它，竟感到此刻的我完好無缺。多麼難得的念頭，教我幾乎要流出眼淚來。

20060223.貼圖

那天在廿九几總部畫下的。很久沒拿起筆來寫些甚麼，畫些甚麼。

[ 近來 ]

回歸辦公室去，大概身體還未適應早起，每朝爬起來就像世界末日，已過了一個半星期，遲到了三天，也不化妝上班，早上不喝咖啡魂魄始終未能歸位。現在開始感覺好了一點，大概是睡多了吧，昨夜凌晨一時已在沙發上睡著，今天精神好像還不錯。當了上班族好幾年，始終無法練成鬧鐘一響人便醒來的絕技，還好我的上司沒有責難，總懷疑我轉工的話，可能不夠一個月便會因遲到太多被辭退。

這陣子身子不好，這副皮囊要照顧它還真不容易，給它穿戴漂亮的還不夠，還要每日餵養，吃健康的，來彌補我對它的虧欠。原以為這兩來生活習慣已變得健康了些，但那些小病小痛還是不時出現折磨著沒有耐力的我。那夜與楚看過【狂草】的演出後，後頸一直在痛，也搞不懂是上瑜伽課時拉傷了肌肉，或是看演出時為了看得清楚全幕的景觀，整夜側著頭看惹的禍。也可能是演出後在文化中心外被那大老鼠嚇到了，一驚之下，頸便給扭傷。

頸已經痛了好幾天，肚子又不舒服，人悶悶的，好想睡覺休息，連上網寫日記的興致也沒有了，只得在午飯時，在公司偷偷的寫一下。

20060214. 抄歌

[ 失戀太少 ]

主唱︰陳奕迅 作曲：陳輝陽 填詞：林夕 編曲：林晞

美好的　沉澱了　沒有火花不要燒
愛過的　成熟了　犯錯只因失戀太少
要每一根火柴全為這一刻燃燒
就當普天之下情人節　只得數秒

多得你　還會肯　承認逝去的吸引
我們總是舊情人
為何昨日情大不過恨
在過去的罅隙找缺陷

分手了　還有心　毋忘受傷的寶訓
我們好像遊牧人
沿途尋食物　全為了綿羊開心 沒可能站在暴雪中等犧牲

天黑了　還有燈　還有熱戀者擁吻
有情人鼓勵沒情人
為舊日幸運　投入到動魄驚心
絕不能成為　愉快的犧牲品

擦光所有火柴難令氣氛像從前閃耀
至少感激當日陪著我開甜蜜的玩笑

[ 給我愛過的 ]

情人節快樂。
有些事情，我終於知道了，明白了。

擦光所有火柴難令氣氛像從前閃耀

至少感激當日陪著我開甜蜜的玩笑

20060211

05年作的貓剪紙

[ 車程上 ]

看上去大概跟其他疲倦的乘客沒兩樣，一樣帶著黑眼圈，跟隨車廂的顫動幌動著身體，偶爾感到胃一陣抽痛，想吐。這時候，有些甚麼卻在我心中被靜靜的無聲的唸出來，分句、段落如打在電腦螢幕上一樣，在腦海裡被一字一字的唸出來。它們生出來，卻又隨即被忘掉，消失於車程上。

我常在坐車時在腦海中構想詩，默默地寫詩，可是它們一一被忘掉了，沒有一言一詞能被紀錄下來。那大概是我的習慣吧。戴上耳機卻沒認真在聽，只是在做些不會被紀錄在案無法完整的創作。

20060209.轉貼

[ 轉貼韓麗珠的回信，給可能有相同困擾的年青人 ]

在公開的地方，答私人的回信

小讀者昇︰

希望你不會介意，我在這半公開的地方，回覆你的私人郵件。這樣做是因為你的信讓我看見年輕的共同困局狀態，我不知道面這種狀態的年輕?不年輕人為數多少，要是他們偶然路過這裡，以下的這些話也就一併的告訴他們。

你 說你正在面對會考，也提及前路（生存）和創作的問題，字裡行間你所透出的思路和心態超越了年輕人的典型，這讓我有點驚訝，但更多的是高興。當然年輕的典型 只是一種偏見，而文字有時也會騙人。雖然我一直抗拒作家或文藝青年的稱號，但既然每個人的生活中必有至少一個主題，那麼在回應你的前路問題時，也必回到創 作上，因為你的信透露出這也是你關心的題目。

中三那年，我想休學，我媽就對我說︰「那你可以做什麼呢？這世上有才華的人那樣多，連乞丐也那麼的有才華。」她說出了我一直知道的事︰這世上大部分的人都很有才華，只是有才華的人之中的大部分，來不及好好地把才華發揮，那已經在他們的身體裡枯死而悄悄地消失掉。
（這就是我看你的信時，感到焦慮的事情）

那時候我選擇了比較容易保存才能的一條路，即使多麼討厭學校，還是在那裡待到大學畢業。實在這是免卻麻煩的做法。而長時候待在一個自己並不喜歡的地方，也鍛煉了忍耐力，我漸漸發現，創作需要的努力和堅忍，比需要天份和才華更多。

說 實的，我認為人生所學到的大部分知識都是自己閱讀、觀察、思考得來，但上學和應付會考也是必要，首先是因為在現有的社會結構之下，必得在那裡通過大大小小 的考試，取得各種證書和文憑，讓大部分的人確認︰「啊，你通過了某種考核，證明你已達某一水平。」這樣子。否則，前面的路恐怕並不好走（現在，會考生好像 多了很多機會，例如展翅和副學士，但我懷疑這是更容易劃分等級和標籤的做法，打開各種求職報章，使用腦力和創意的工作，絕大部份都需要大學學位）換句話說 是會添上許多不必要的煩惱，或懷疑自己才能的時候。其次就是在上學和考試中學習社會的各種規範和守則，儲蓄更多籌碼，以便跟這世界討價還價。

如果讓我再選科，或許我會選中文系。

唸 中文系的朋友T 告訴我，上導修課時討論小說不同的解讀方法，讓她驚訝地發現，思考還有許多面向。是的，寫小說和論文確實不能混飯吃，在現有的大學科目裡，直接學習混飯吃 的技能科是絕無僅有。我和大部分我認識的人，畢業後從事的行業，都跟本科無關。在大學裡學習的，是思考的方法、common sense、處事的條理等，都是很基礎的能力。而能力和能力之間其實是相通的，例如寫小說和論文的能力也可用於廣告創作那樣。混飯吃並不是太難，那其實是 人的本能。擁有學位，對混飯吃可能是沒有太大幫助，但至少不會對混飯吃造成障礙。

你對「寧靜的獸」的解讀，說出了的不乏要害，只是點到即止，如果 你對中文系還有一點興趣，大概也不是太壞的選擇。有時正式的訓練也能刺激思考，而且寫出來的小說又可用來交功課，也不錯。還有就是理論支持和把腦中所想更 有條理也鋪排出來，又能反過來刺激創意，這都是讀書的益處。

你說教育和出版界也不是有利創作的地方，被你稱為過來人的我，只可以說，有利 創作的地方並不存在，這全靠自己發現和開墾。我也在教育或出版界待過一陣子，在那裡得到不算多的薪金，讓我在有限的日子，把想寫的寫出來。（從某個角去 看，這是不是也是「有利」的一種？）小讀者昇，你說「寫得多好也沒用」，「好」和「用」從不同的角度去看，也是不同的，並沒有既定的標準。在工作中我不會 使用寫小說的腦子和手，那裡要求的「好」也不是我眼中的好，但不代表我的才能「不好」，也不代表他們的要求不合理；工作的時候，他們給我錢財，我給他們消 了災，他們得著了他們想要的「用」，但在我看來，那都是「無用」。但工作，無論你將來選了哪一種工作，都會鍛煉出某種能力，或得到某種體驗，而創作和生 活，又是那麼不可分割。昇，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寫了「怨天怨地」的東西，躲進牆壁並非唯一的出路。在我看來，灰暗的東西，和光明的東西並無分別，兩者如未能提煉至「意義」的層面，都不過是一堆無傷大雅的情緒，否則，都能產生強大力量的東西。「怨天怨地」的東西並不要緊，問題是如何把它提昇至對人們產生普遍意義的東西。

看 了你給我的兩篇文章，那裡有突出的視角和想像。我欣賞「戒律」一篇對拾荒者和貧窮一群的觀察，不過，那裡我發現有太多似曾相識的寫法和關注點，就是還沒有 培養出屬於自己的聲音，而結段的某些句子則嫌把意思過分外露。「童話寫作班」則有較新鮮的感覺。你用的跳躍寫法，需要作者很熟練的技巧，和很豐富的意像才 能使人不致迷失，其實不容易寫。某些句子可以再凝煉一點，那句子好像無法追上你的想法。你有潛質寫出好作品。（不過，考試千萬不要用寫小說的寫法，多參考 甚麼「考試作文100篇」才是要訣）

現在是二月，距離會考還有差不多兩個月的時間，這段時間，希望你的案頭上不是那本紫色和白色的書，而 是應付考試的東西。取得十四分其實沒有想像中的難，我的數學科從小五開始直至中五，無論大大小小的測驗或考試，都不合格，除了會考那一次。要是你真的想跨 過去，踏出一步就能跨過，那時候，你能選擇的東西會較多。四月你應該還未完考試，所以最好不要聽迷幻的歌，和對著十年前那本書相視而笑。

＜＜字花＞＞會在四月出第一期，然後每個雙數的月份也有，希望你考過試後，我會收到你的投稿，並在那裡發現某種強大的力量，也希望那時候你會告訴我，對前路已經不那麼困惑。

P.S. 以上的話，其實都是我的經驗和想像，你可以聽聽，但切勿盡信，畢竟只有你自己的經驗和分析才是真實的。


韓麗珠
07.02.06 posted by LCH at 1:23 PM


原文請點選這兒︰SILENCE HOLE

ch跟kongkee的回應也值得看。曾有年青的朋友問我關於升學的問題，我的大學生涯並不見得過得很快樂，只是那是我不想錯過的階段，而且那是日後有助我繼續創作的鍛鍊的歷程。貓波寫得很好，問了她，說可以轉貼，於是轉載於此。

20060207

[ 不怕 ]

就算此刻全世界與我為敵，我也不怕了。


[ 瘋狂 ]

一夜沒睡，可是我壓根兒沒有睡意，只想聽到一首歌，只是這房子裡找不到它，我便賴在電腦跟前，始終不肯上床去睡。陽光透過杏色的窗帘照在我的臉上，外面是喧鬧的掘地的聲音，我聽不出來那到底是建設的聲音，或是破壞的。我喜歡的人不在身邊。我喜歡的歌不在電腦存檔裡。沒睡的日子，怎麼特別沮喪難受。

20060204

[ 不美麗女子，如我]

有時我痛得完全無法入睡整夜在掉眼淚一口氣吞下兩顆如蟑螂幼蟲溫床安睡的卵白色的止痛藥，幻想藥力會將痛從身體中完成剔除。我弓著身體捲縮著我連下床的氣力也沒有我整個人只有痛楚然而沒有人知道。 沒有人知道。

(可是我在乎。)


[ 囈語 ]

我總是夢見同一個人。他不知道夢的長度有多深。也不知道記憶以如何迂迴的方式重生，他知道甚麼呢，他的聰明才智盡用在甚麼地方呢。有時我懷疑他已不在人世，於是我們總在夢裡重見，重現某個情景，有溫熱的笑臉，有歡慰與驚恐，鏡子映照出我臉上的恐慌驚惶，他低著頭未有目視。只是用我們僅餘的氣力建構起來的世界如此單薄，不堪現實沖刷。一下子就要魂飛魄散的過程，誰會念記至今。

20060204

我的新年桌面


[ 節慶未完 ]

跟中學同學相約一同去換身份證，是在離開葉輝的家後12小時的事。

往葉輝的家去，認識的不認識的人擠在一塊吃喝，葉太一個人弄好了二十人份的晚餐，還替我們先叫了外賣，讓大家也滿載而歸。我心中歉疚，讓葉太辛勞了半個晚上，不好意思還讓髒碗筷擱在盥洗盤裡，等女主人回來料理，於是捋起衣袖，決心要獻一分力。然後小樺在我洗著碗的當兒悄悄離開，我一聽見她已走，手一鬆，摔破了碟子，後來告訴媽媽，被她說失禮。

那夜很快樂，見著我的前輩們，雖然他們都不肯給我利是(除了葉輝跟蔡爺！)。他們聊的我搭不上咀，我懂的不多，只是聽著，也覺有趣。這樣的聚會，一般我會坐在小樺身畔，大家一同抽煙，我就看她伶俐地回應眾人。這夜她先走了，我便乖乖的坐下來聽。

只有江記陪著留到最後，直到凌晨三時，我替他們泡好一壺大紅袍才離開，那夜至少開了六瓶紅酒，一瓶白的，我想那白酒我大概一個人喝了半枝吧，後來還追加了梳打水加johnny walker。好喝。爸爸嗜杯中物，我也一樣，對酒有著很大的好感，啖著酒香時，會感到滿足。我跟媽媽說，那是從小的薰陶，沒法子。愛酒也沒甚麼不好，多年來，也只醉過那麼兩次。第一次醉了記憶斷片，也連累了師弟妹受了壓力。往後其實再沒有那樣徹底醉過。第二次醉了，其實清楚記得所有，只是知道自己失態了，哭著說了很多本不該說出口的話來，於是裝作忘了，忘了醉後的話，也順帶提醒自己，下次不要勉強，免得半夜被送進急證室，惹人擔心，也糟蹋了自己的生日。

離開他們，離開酒的微香，茶的熱，跟江記兩個慢慢走下斜坡。凌晨的街道，帶著只在凌晨才有的溫度，在昏黃的燈下，好像墮進另一個世界似的。

回到旺角時，已經四時了，mui跳上來，在我的床上輕倚著，我換過衣服倒頭便睡。竟在夢中重遇故人。很久沒見，他在夢裡仍是同一個模樣，不笑的時候眼睛也帶有笑意。我想我是不是墮進輪迴裡了。夢醒來後，陽光已曬在被上，楚在電腦跟前，剛洗過的長髮還滴著水。我知道我的身體裡有一處開始隱隱作痛。可是我沒去理會它。每個身體也有隱藏著的秘密，我們去看它或故意忽略它，它也在那裡由始至終沒改變過位置，一直也在那裡。我是豁然的，跟楚同道下樓去喝咖啡的時候，太陽落在臉上，街道上人擠著人，新年還未完結嗎？節慶仍在繼續著嗎。

帶著有缺口的夢，我拍下了依舊難看的證件照。學會接受那個難看的自己，原來沒有我想像那樣難。只消用心，專注地看著那個自己，慢慢，愛會超越所有。

20060201

[ 夢陳綺貞 ]

她在床上養病，披著長髮，靜靜的，我來到她的家探訪病榻中的她，她的母親領著我來到她的房間，幽幽的說她最近身子不好，只是在床上躺著靜養，不時拿出她的練習薄來，寫寫詩。


[ 夢陳綺貞後記 ]

夢是奇怪的，現實中熱愛陳綺貞的其實是友人陳嚴厲，可是我卻忽然夢見了她，而她手上的練習本，其實是畫家歐凱琳愛用的筆記本子，那是我們小學時常用的本子，裡面有淡淡的海藍色的格線。我記得在中七時，我用了那種練習簿作紀念冊，後來紀念冊在流傳的過程中消失於人間。我手上倒是一直留著另一位同學的紀念冊，事隔多年，不敢歸還也不敢棄掉。彷彿是人生中第一件贓物，始終無法忘掉。


[ 新年 ]

年廿八回家團年，年初二再回去開年。這個新年過得匆匆的，與我的家人見面兩夜，跟他的家人吃兩頓晚飯，然後在初三的日子跟廿九几的友人團拜，高高興興混混頓頓的，那樣，新年便給完成了。這年過得特別愉快，大概是姊姊懷了孩子，一家人聚在一起，總有樁喜事在當中。爸爸跟媽媽這年笑容也特別多，不管是一家人圍坐在一起的時候，或是爸爸跟友人聊天的時候，他的眉總是帶有無盡的滿足的笑意。爸爸天生八字眉，媽媽曾說那種相不好，看上去苦，可是這年，他的八字不知怎的，有著一種令人愉悅的祥和。感激上天給姊姊帶來孩子，讓我們一家活在喜慶之中。

團年飯的晚上，爸爸第一個給挾"送"的人，是他的妻子。夫婦同處三十多年了，我在他們身邊不知吃過多少頓飯，這情景卻像是第一次發生一樣。我看到他愛她。我一直知道他愛她，可是他是那種嚴厲的父親，平常少有如此溫馨，想想，我唸大學時他還會大動肝火掌摑我，叫我哭哭鬧鬧非要離家出走不可，便要知道，他是如何剛烈的人。只是近幾年他真的祥和不少，少了動氣，也漸漸不怕在孩子面前表現他的恩愛，這對夫婦，大概是從這幾年間開始，才真正有空有心思去恩愛一番吧。看著，心中好感動。我告訴楚這事，大家緊握住對方的手，高呼好開心。

在我的眼中，爸爸不算是完美的人，卻絕對是個好爸爸，一個很愛他的兒女的人，他是那樣的可愛，他笑的時候，眉開了心也開了，我看著，不由得一陣感動的愉快。

新年是如此美好的時刻，這一年我才真正感受得到。


[ 年初二 ]

初二的晚上，跟家人吃過開年飯，與男朋友一同離開，我們順道往車公廟走了一轉。他上兩年也有往車公廟去，最初是陪著朋友，後來自己也習慣下來，大概是每年一度，求個平安。我第一次和他一起往廟宇，那夜人潮不算擁擠，只是我最近心情時起時落，往人多的地方鑽時脾氣會變得很壞，被人撞碰到肩膀三次以上，就要大發雷霆，不住頓足，氣得想哭。他知道，於是一直牽我的手，為我擋開來勢洶洶的信眾。我看著他的背影。我想這樣一直留在他的身旁。我向車公許願，但求合家平安，但求友人的心事能成就，但願他的身體健康。我只願他一直健康快樂。

離開的時候我又想要生氣了，他忍耐著，不跟我爭辯，順著我的意思東奔西走。我甚麼時候才能學會收斂我的壞脾氣呢。我很懊惱。我應該親口告訴他，我的感激，也很想要告訴他，當我們在紅的金的檔攤跟前選著小風車時，其實，我很快樂，而且滿足。

記得wallis的塔羅牌。我也想要，更疼惜這個人，原來我也有，感到我做得不夠好，不夠多的時候。請給我時間，如果要花上一輩子才能學會的事，我便花一輩子去好好學習。這是我的新年願望。冀能如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