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倒的]
從星期四晚上開始暈眩,陪他連夜往24小時的門診看病,回來後,凌晨五時再往求診一次,他才終於放鬆了緊皺的眉。我的胃微微翻湧,暈眩,卻又並不真的很難受,就是不舒服。接連幾日,暈眩不時湧現,有時很想吐,有時很睏,胸口很悶。
兩個人一同病倒的時候,更發現自己不會照料別人,我只覺得不好受,無論我幹甚麼說甚麼也無法消弭他身體上的痛楚。我按著自己的胃,到底我是真的感到痛嗎,或那是連所的反應,彼此相連,生出同樣的感受。
他的身體漸漸復原過來了,這天終於看到他笑了,我才安心。
(該如何告訴他,笑與不笑時的分別,該如何讓他知道,那末稍的弧度,對我來說有多要緊)
[廿九几度]
星期六,高溫下在書展會場外派發著我們的傳單,如像我們過往出產的任何物品,傳單也帶著顯著的錯誤,我們彷彿再細心再用心也不能避免出錯,可是我們真的有用心,我安慰自己,這就好,沒甚麼大不了。傳單印數不多,每張也是我們的血汗/錢,派出時,我很著意有沒有人立即轉身就丟掉,看到垃圾桶內有"廿九几人仔logo"的影子,就想伸手進去把它撿回來。傳單花了大概一小時就派發完了,沿著人龍往找同伴時,我留意著地上,結果只撿到一張傳單,心中吁了一口氣感到安慰。書展上不知會有多少人看到廿九几的書,也不知道有多少真的會賣出,到達惜書者的手上,欣賞它們的缺憾,也欣賞它們獨特的生澀的氣息,只是我手執著三本新出版的書時,那種感動,就像我握著自己的書時一樣,而那可能是一種滲雜了友情的更複雜的感情,那可是我們年多以來飲飲食食以後,認真的成果。
期待ki與vik的書,更期待首領的手記。我可是她文字的fans,從小讀者到如今共同分租一幢房子,那是多奇妙的過程,我想我大概會記念一輩子,關於我們這幫人如何聚在一起,如何一同生產,如何認真,如何嬉戲,他日我們老了,會是另一部"紅格子酒舖"*那樣的故事嗎,而我總希望,過程中,我們每個人,也得到幸福。
(*"紅格子酒舖",小說,辛其氏著,素葉文學出版。很多年前讀過,細節模糊了,卻是我喜歡的書。)0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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